清明,荆芥飘香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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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,荆芥飘香

“清明时节雨纷纷”。古人言语不假,清明前些时日,一连十多天,气温适度,阴雨连绵……这样的温度,这样的雨水,生长在山乡僻壤的一些野菜,最是欢喜,它们敞开脉络,尽情地吮吸水分,一股脑儿地向上疯长。

地处大别山南麓的罗田县,古往今来,每逢这个季节来临,山民们无一例外,纷纷忙于田边地角之际,闪现于野岭山岗之上,收获一蓝一篮的野菜:苦菜苗呀,花儿菜呀,蕨菜苔呀,黄花菜呀,水芹菜呀……应有尽有。在这许许多多的野菜中,最珍贵,且最馋嘴的,莫过于荆芥菜。

清明时节荆芥香。清明前后的日子,正值荆芥菜采集之时。今年,恰逢学校放了三天假,正好带着二年级读书的孙子一同前往。因为如今山上,处处树林茂密,时有野猪出没,带了孙子好有个伴儿;又因为好传教孙子识别荆芥菜的植形和生长地域,以便他日后能够单独上山采集。

出发了,孙子特别高兴,一路上,指着这株卵形植物,问:这是不是荆芥菜?一会儿,又指着那棵掌形植物,问:这应该是荆芥菜吧?我说,荆芥菜香,特别的香,等一会儿,你就知道了。孙子迫不及待了,独自一人在前面连蹦带跳地奔跑。其实,我也有些迫不及待,很多年没上山采集荆芥菜了,心情当然萌发些许的激动。

翻过两道山岭,终于到达了目的地。这里是我往年采集荆芥菜的老地方,是一个长满茅草的荒山包,也是一个葬有零星坟茔的墓地,没有高大的树木,阳光充足,这样的地方,适合荆芥菜生长。

“到了,就是这荒山包上。”我提醒前面的孙子。“好啊,荒草绵绵,好翻筋头。”孙子说罢,就地打了一个滚滚,爬起来,接着发问:“爷爷,荆芥菜哩?”

是呀,只有满山的茅草,荠荠菜哩?那些年头,这里一窝窝,一叠叠,满山满岗都是肥沃的荆芥菜呀,如今怎地没有了?

仔细审视原来生长荆芥菜的茅草缝隙,留下的是一个个小土坑。我知道了,荆芥菜被人连蔸子挖走了。荆芥菜好吃,乡下人每到这个季节,蜂拥上山,采集回家,然后揉成一个一个的荆芥砣子,送到城镇卖钱。后来,干脆上山把野生荆芥挖回来,栽到责任田里,变成“私有财产”。但终究好景不长,殊不知野山上的荆芥菜,对生长环境有相当的的要求,移到田里,往往采集一年的菜苗后,逐渐枯死。

山上的荆芥没了,移栽的荆芥死了,看来自然规律不可违背,泛挖野生荆芥移栽,可谓罪过啊!

没有采集到荆芥菜,孙子失望了,连连数落着:“么办?么办?白来一趟!”是呀,我不能让一个幼小的孩子心存内疚,必须找到他的“希望”,让他喜悦,让他高兴。

这样沉默了一会儿,我终于想起来了,去年,我房屋头边做收拣屋时,上山砍档棍树,在山中一处平地上,看到一大块已抽苔老化的荆芥菜,当时心里盘算着,明年一定来这里采集荆芥菜。好了,我引着垂头丧气的孙子,一路翻山越岭,赶向那块生长荆芥菜的场地。

又是白跑一趟!只见生长荆芥菜的场地,留下的是一扎一扎的蒿草杆儿,这分明是去年荆芥菜抽苔后,被人连根拔起,当药材卖了,掺杂的蒿草杆儿被择出来,遗留在地上。没了荆芥蔸子,又哪来第二年的荆芥菜呢?

不管能否采集到荆芥菜,须得向孙子介绍一下荆芥菜的“嫩苗桌上肴,茎秆药中宝”的价值,正因为有这些价值,难怪山上的荆芥菜被人们“赶尽杀绝”。

不说荆芥菜是餐桌上的膳食佳肴,光是荆芥菜茎秆、叶子的药用价值,堪称药中之宝。据有关医药书籍记载:荆芥,有助于发汗,帮助发烧患者尽快退烧,睡觉前煎服一剂荆芥,发一阵汗,睡觉过后会感觉浑身轻快很多;荆芥,有较强的抗菌和抗炎作用,如果有咳嗽痰多的症状,用荆芥配上白矾煎好服用,可以有效祛痰,减轻咳嗽症状;荆芥,怯风凉血,对于妇女来说,荆芥的止血作用,能有效地缓解妇女产后血晕……还有煎洗止痒,创伤止血,仅能参与药方配置,就达十多个处方。

孙子边喝水,边静心地听着;我是边讲,边左右瞅着……突然,有重大发现了,平地外侧的草丛中,居然发现了一丛荆芥菜。“快看,这就是荆芥菜!”我欣喜地嚷道。荆芥菜的生长是一丛丛、一块块的,大块头有米筛大,小块头也有瓷碗大小,当然也有单株的,其形与薄荷植株极相似,略显红色的方杆,叶子对开,叶片青绿中微带淡黄,高约五寸,正值采集之时。

我随即与孙子围了过来,正待伸手采摘,呵呵,不得了,这外侧一边的陡峭山崖上,全是大片大片的荆芥菜。这里荆棘丛生,岩石突兀,采集荆芥当药材的人们,因地势险峻,竟忽视了这块宝地,留下了这片荆芥。孙子见状,高兴得大呼大叫:“发财了!发财了!”“什么发财了?我们又不是卖钱。”我说。孙子急忙改口:“有口福了!有口福了!对吧?”

真的,算是一桩有口福的喜事吧,当爷孙俩发现这片荆芥菜时,对面山上突然鞭炮齐鸣,天空中,一朵一朵开炸成五彩缤纷的烟花,让人眼花缭乱。“清明前后三天祭”。清明祭祖的人们,也在为我们找到这片荆芥菜助兴吧,所以,放起鞭炮祝贺。

开采了。爷孙俩自动散开,各自围着一丛荆芥菜,撇开杂草,在顶端往下两节处,轻轻一掐,握于掌心,接着连续采掐,待手掌胀满,再小心翼翼放入有提拌的手提袋中。“爷爷,真的,好香好香哩!”孙子边掐边嚷嚷。“荆芥菜的精髓就在这香味儿上,所以,它就成了野菜之王。”我告诉孙子。

荆芥菜,清香浓郁,鲜美可口。在乡下,有人吃食荆芥菜就是吃食这种香味,甚至食用习惯之后便成嗜好。荆芥菜,既可凉拌,又可熟食。凉拌,如把黄瓜切丝,剥几个蒜瓣捣成蒜泥,再掐把荆芥叶子过水搅拌,食之,鲜美无比,胃口大开;熟食,把荆芥择去杂草,清洗干净,将锅里水烧滚,倒入荆芥,用两只筷子连连翻搅,待叶子变蔫后,用漏瓢捞起,放入凉水里漂一会儿,再捞起揉搓,逼出过浓的香汁。然后清炒,盛入盘子,外铺片状腊肉。这样的配置,往往荆芥食之无剩,肉片无人问津,可想荆芥的味道了。

采摘了半天,有大半袋子了,随身携带的茶水饮用完了,太阳也升起老半天,孙子嚷着要回家。收获不少,该回家了。

一路上,我又教着孙子哼起那曲古老的歌谣:“荆芥菜,香又香,爷娘把我说远方。十二担箱子十二担柜,十二匹骡马驮衣裳……”词儿顺口,意境悠远,这当是古代勤劳朴实的山里姑娘,一边采集荆芥菜,一边发自内在的心声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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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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